第十章 意外早歸

一周後，小玲康覆出院，在家中抑郁寡歡，對小貓的撒嬌也視若無睹，每天魂不守舍而且沈默寡言，食不下咽食不知味，每天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不願見人。但是吳志平卻整日開懷暢飲酒不離手，孫燕也帶著小慧去城裏吃喝玩樂逛街購物，只有小玲活在陰影裏痛苦不堪。

餓的饑腸轆轆的小貓跑出院子去捉老鼠為食，它好不容易逮到一只老鼠咬死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，卻感到一陣劇痛口吐白沫中毒死去。

“我的小白，我的小白——”小玲抱著小貓的屍體悲痛萬分。“誰家下的耗子藥，村裏那麽多貓為什麽下耗子藥？！還我的貓，還我的貓！”

此時天宮的投生池忽然冒出金光，一襲白衣虛弱無力的龍翊翎顫顫巍巍的，扶著池沿才勉強站立。

“爸爸，爸爸！”兩個碧玉年華的少女興奮地奔赴而來。

“可兒，憐兒，你們怎麽在這兒，不是應該在雪月殿中嗎？”

“我們每天都會來投生池看看爸媽是不是回來了，今天終於等到您，爸爸，我們好想你……”可兒說完紅了眼圈。

憐兒潸然淚下。“我們這三年在天上孤孤單單，看著幻世鏡裏您變成小貓不能上床只能趴地上睡，吃東西連碗都沒有，還有不久前媽媽她居然被……”

可兒連忙打斷了憐兒的話。

龍翊翎回憶小玲回村後的反常，想立刻查看幻世鏡，卻眼前一黑昏了過去。

“看來翊翎是在凡間中毒太過痛苦所以回歸後才虛弱昏倒。本是龍族卻甘願做寵物，如果投生池沒有消除記憶之功效，他又該何其煎熬。”這時日日悄悄在兩個外孫女背後一同守候的芊墨及時接住了女婿。

“爸爸都已經回來了，媽媽什麽時候歷完劫？”可兒急切地問。

“還有四十五年。”芊墨傷感地說。

憐兒小心翼翼地問：“那外祖母，我們要不要瞞著父親，不讓他知道母親在凡間受辱？”

“自是要瞞著。如果叫他知道了，一定鬧得天翻地覆。”芊墨說著對一塊幻世鏡施了法。“他醒來之後看的第一塊只能是這塊，如果他去查看其他的幻世鏡就會露餡。你們姐妹兩個一定要看住他，這是為了你們父母的感情也是為了凡間和神界的安寧。”

可兒憐兒欠身行了禮，一同賣力地施法升起幻世鏡跟在外祖母後面走向雪月殿。

躺在玉床上，龍翊翎滿頭大汗，神色痛苦，夢境中全是小玲郁郁寡歡的模樣，而自己卻只是一只小貓，無能為力。最後，被劇毒折磨而死的痛苦讓他猛然驚醒。

“爸爸——”兩個女兒異口同聲地喚道。

“小可，小憐。”龍翊翎滿含熱淚抱住了久別重逢的孩子們。

“爸爸，我好想你。”憐兒抽噎著道。

可兒摟緊了父親，淚眼朦朧地啜泣道：“爸爸，以後你也要愛護你自己，不能總為了媽媽奮不顧身。媽媽很重要，但是你也一樣很重要啊。”

“可兒，爸爸沒事，不用擔心爸爸。憐兒，別哭了，爸爸這不是回來了嗎。”龍翊翎柔聲安慰，輕輕拍背。

敘父女之情良久後，他們才停止哭泣，面對面為彼此拭淚。

龍翊翎望向一旁的幻世鏡，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，起身欲往昭陽殿中查看。

憐兒連忙抱住龍翊翎。“爸爸，你要去哪兒？不要走，就在殿裏陪著我和姐姐好不好？”

龍翊翎微微一笑，俯身刮了刮憐兒的小鼻子。“好，我不走。”

他驅動幻世鏡，用法力促使幻世鏡顯示的畫面加速，只見小玲從學校出來之後直接被撞倒了，肇事者掏出一摞錢放在小玲身旁就疾馳而去。小玲之後一周都在住院，最後身體覆原回了家。

龍翊翎喃喃道：“原來是被飛車黨撞了才心情不好。”

此時姐妹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，相視而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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